1296:剑走偏锋换生机(第1页)
耿长山妒忌乘风,有极深的恨意,怎么会放过这个屠杀他的绝佳机会。“你畏首畏尾,如何能带妖族离开蛮荒?”“他们孤立无援,在这将他们杀了,以后再开战,那两界就会缺少两大战力!”“为何要谈判?难道凭你妖族和我昇阳部的力量,不能彻底将凡界攻下,让人族成为我们的奴隶吗?!”听了这些话,不只是吕河,连同他身后的大妖都有目光闪烁,蔓延着强烈的杀气。吕河笑了几声。“是我鼠目寸光了,确实该如此!”他说着,目光落在楚炀和乘风身上。“兄弟们,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妖族真正的力量,让他们为之颤抖吧!”大妖们高声回应:“好!”“妖王万岁!”几十人还拿不下这两人吗?!耿长山率先出手,月金轮冲过去,威势极猛,显然是想直取两人性命,没有半点留情。楚炀正要出枪,可他灵气有些紊乱了,慢了一拍。乘风当即就觉察到。他二话不说,便持着斩神剑散发出凌厉剑意,凶猛冲开。他是拼上了所有力量,让两方人都受到了阻拦。接着,乘风已拽上了楚炀用上瞬移术,逃脱开了两方的包围。耿长山刚刚站定,嘴角噙着一抹冷意,“你们的力量差不多见底,以为还逃得掉吗?”不用他发话,大妖们和魔族修罗就追赶上去。乘风刚刚一招,确实是用了不少力量。魔丹正在急速运行,生出更多的魔力,内丹也是如此。他只需拖延少许时间,便可恢复巅峰状态。楚炀倒不像他那么厉害,可火龙吟那一招的后遗症慢慢显露出来,他的灵力所剩无几,全身也逐渐乏力。他强撑着,道:“风儿,我们分开走。”乘风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邃,“你的飞行速度慢了许多,如果我在这个时候丢下你,你肯定会被他们擒住杀死。”他何尝看不出楚炀如今的状况。楚炀面色讪讪的,嘟囔道:“就不能给你四舅舅留点面子吗?”乘风也是不解,他不过是冷静分析战况,哪里是不给四舅舅留面子。可因为楚炀的后遗症凶猛来袭,他灵力停滞,无法再继续飞行,人往下掉去。乘风眉头一挑,赶紧伸手去捞。也因如此,耿长山等人再次追上包围。“哈哈哈——楚炀,以你的修为,果然是没法完美驾驭刚才那一招!你,仍是我的手下败将!”楚炀心中气恼无比,然而他浑身无力,连赤九洲都不大能拿得起来了。他全身冒着冷汗,低喘了一口气,低声道:“风儿,凭你的本事,只要你不管我,肯定能突围而出的。”“不行。”乘风斩钉截铁的拒绝。“你平日不是很冷静吗?怎么到了现在……就优柔寡断。”楚炀咽了咽口水,“这是最好的选择,你知道的!”他这些年的修炼一直没有多大进展,他不顶事,更不想乘风因自己折在这里。乘风微蹙眉头。他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他本该丢下楚炀自己去搬救兵的,但他的内心却在狂喊:不行,他不能丢下自己的亲人,这样做了的话,他与宇文镇那个恶贼又有什么区别!今夜郊外冷风呼啸。他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异常的坚定:“四舅舅,我会带你回去。”楚炀苦笑一声,“你这孩子……都怪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多大长进……”他往乾坤袋里拿出一颗丹药。红色缠绕着莹莹绿光,看起来诡异无比。乘风一眼就认出这是什么,惊道:“这是灵脉爆破丹!”他想摁住楚炀的手。但楚炀已快一步服下。在吕河轰下一掌的时候,他的灵力已恢复到正常,手一挥,便将吕河击退。吕河险些跌倒在地,一脸震惊。这……这至少是仙帝境界的实力了!耿长山亦是从震惊到欣喜,“楚炀,你竟然服下这样的丹药激发灵力!待你药力退散,你就会成为一个废人!”他忽然不想杀楚炀了。就这样留着这个名盛一时的火云仙君,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从云端摔到泥土里的感觉!乘风面色绷紧,心里愧疚且自责。“四舅舅……”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强大,没法带着四舅舅突出重围,所以四舅舅才剑走偏锋。还有,如果他一开始就先跑去找救兵,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楚炀挑眉:“风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别浪费时间,开战吧!”话音刚落,他已拿着长枪直冲耿长山。只要灭了这个始作俑者,局势就能平和。到底是将灵力激发到了极致,耿长山的月金轮都能受到无尽震动,险些被挑飞。就连日金轮的屏障似乎也出现了裂纹,难以抵御着强悍的力量。耿长山也不逞强,赶紧让下属们聚合列阵,这才稍稍减弱了楚炀的凶猛进攻。可乘风也不闲着。他身形飞速,动作敏捷,先杀一个魔族修罗,好帮楚炀摆脱削弱控制。仅仅缺少了一个力量,便让楚炀冲出。乘风再想帮忙,就被吕河等大妖拦住,陷入了围攻之战中。楚炀专心一致,只与耿长山过招。砰!他击破了日金轮的屏障,日金轮失去了控制,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清脆声。耿长山习惯了有日金轮的保护,这会儿就忘了躲闪,竟被楚炀一枪穿过!所幸一个魔族修罗在侧边出手,使得楚炀这一枪歪了,要不然他便是伤到要害了。他赶紧退开,捂着胸口。果然是上好的仙器,只要在他的身上留下伤口,一时间便是血流不止。耿长山稳固魔力,却仍是面色青白。“族长!”魔族修罗们忠心耿耿,没有退缩,紧紧的围在耿长山四周,生怕楚炀再次攻来。然而,楚炀刚才的凝神一击,已消耗掉了他不少的灵力。药力慢慢消散。他想再拿起长枪,却是徒劳。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他身体微微发抖。怎么回事……这还没到一刻钟呢……这丹药这么水啊……楚炀力量不济,双脚一软,便已跌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