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7章 十二归一,开辟天殿(第1页)
“好歹是你的生母。”阿诺叹了口气。“那又如何?”星熠冷笑一声,端起旁边的茶盏一饮而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说道:“她虽是我们的阿妈,可她却从未将我和弟弟们放在眼里,当初离开星部落时,她走的是那般决然。”.“在我心里,只有阿妈,没有阿爸。”阿诺并没有多说些其他的,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今天可怜星熠,也许明天该可怜的,就是她自己。“倘若真的是牧部落做的,我会如实禀告阿爸。”星熠冷冷说道:“即便这个女人曾经和阿爸是夫妻,但是我料想阿爸不会因为和她曾经的旧情而对她心软,更何况这些年来,星和牧之间一直都是势如水火。”说是势如水火,其实都是牧部落单方面的,毕竟星部落的人从未与牧部落真正的大动干戈,说白了都是些小打小闹。这件事,阿诺通过她自己的线报也曾经查到过一些秘闻,相传一开始的时候,星部落并未分裂,那时候的星部落首领便是星熠的父亲,不过那时候的牧部落首领还只是个普通的首领夫人。而那时候,两人倒也还算是恩爱,牧部落如今的首领名为绛女,在嫁给星部落的首领之前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不仅天资聪慧,在战术方面更是难得的天才。那时候,她和星部落的首领相敬如宾,星部落的首领是继承了上一任老首领的部落,因此在一开始继位的时候就有很多老臣对他不满。那时候,便是绛女帮助他一次次的将那些不服他的人给收服,直到星部落如今的首领星尧登上了权利的顶峰,而那个时候,也是绛女第一次起了别样的心思。在她眼里看来,星尧能有今天,全靠她的出谋划策,可以说这偌大的星部落是她一手收服的也不为过。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能重新建立一个部落?然后为这个部落开疆扩土,在部落里大展自己的天赋?为何要屈居于一个男人的羽翼下,做什么区区的夫人?有些时候,欲望犹如一颗种子,当种子种在了土壤中之后,无需刻意浇水施肥,只需要野心自己发酵,就会长成参天大树。而很显然,绛女的欲望在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之后,也已经来到了一个不寻常的高度,于是在某一天晚上,星部落的首领回来之后,她告诉他,她想要和他平起平坐。那是星尧唯一一次说了重话,那时候的男尊女卑思维还是固有的思维,因此星尧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他认为绛女虽然厉害,可也仅此而已,即便是她真的有才能,也不可能在这部落内犹如雄鹰一般展翅翱翔。那是只有男人才能做的事情。而星尧永远也没想到,就是因为他那一次的拒绝,彻底让绛女想要反叛的心发酵,参天大树终于结下恶魔的果实,而绛女,便是吃了恶魔果实的恶女。再后来的事情,阿诺无法判断其真假,只是听闻绛女后来不断的逢迎那些权势,在星尧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已经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等到星尧发现的时候,绛女的势力竟然已经和他持平,而那时候,绛女也已经不再需要他。绛女离开的那天,她并未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即便是一眼也不肯施舍给他们,那时候的她早已经准备好了建立一个新的部落,而很快,她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部落的首领,她将部落取名为牧。牧,顾名思义,驾驭,征服。这也赤裸裸的暴露出了绛女的野心。而星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倘若当时他没有一意孤行的阻止绛女的话,也许他和绛女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当绛女的部落初具模型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断的讨伐周边的部落,直到牧部落的范围越来越大,她就像是一只势如破竹的母狮子一般,雄雄生威。而不过是短短数十年的时间,绛女所掌握的牧部落便成为了三个部落中最大的一个,她曾经试图向自己曾经的丈夫讨伐,但星部落的根基比他们要稳固太多。为了避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部落就这样被潮水一般的星部落冲垮,绛女只好暂时作罢,两个部落明争暗斗了数十年,也只能堪堪稳住如今的局势。绛女性格暴戾,因此她的行事作风也令人胆寒,牧休身为二把手,是十分了解她的心意的。而如今的局面,阿诺认为,并非牧部落的人所为。毕竟绛女实力强大,她若真的想对他们动手,大可以直截了当一些,根本无需考虑有所顾忌。只能说,真正的幕后黑手想要挑起三方的矛盾,只不过看上去,怕是并未成功。一旁的酒杯碰撞声拉回了阿诺的思绪,阿诺转头看去,星熠趁着她走神时竟然喝了不少,此时脸色有些红彤彤的。但他的后背依旧挺的笔直,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眼前的阿诺似乎化成了绛女的模样。“你、你来做什么?”面对星熠突如其来的质问,阿诺愣了一下,正要开口,就听见星熠继续说道:“你不是已经抛弃了我和父亲么?还回来做什么?走开,我们不,不需要你。”原来是把自己给当成绛女了。阿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黑了脸,自己生的有那么凶吗?竟敢把自己认成旁人,而且还是他阿妈?一时间,阿诺逗弄的心大起,她顽劣的勾起唇角,说道:“自然是回来看看你了,我的好儿子。”“我不需要你看,走开。”星熠显然是喝醉了,看着阿诺的神情也有些委屈,“既然已经抛下了我和弟弟,又为何要回来?”阿诺愣了一下,随即盯着星熠不说话了。看得出来,虽然星熠表面上说的那么冷漠,可心里还是很渴望母爱的。只是如今,他身为星部落的大公子,有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他不能表现出对于母亲一丝一毫的思念,一点也不能。